柯尼斯堡的挽歌

这些无信者在过去的庙宇上建造了新的庙宇
在神的尸体里寻到了新的神


作者是一条腿在棺材里随时进ICU的社畜,今年忽然爬到了韩耽坑[broken]

阴阳师 目录
1、星之海、风之名(荒x一目连 完结)


团兵目录(找文请点归档):

1、蔷薇坟冢(FIN)
2、老苍鸮(Fin)
3、自由进行曲(Fin)
4、大概是个误会(Fin)
5、After the ceremony, things get worse(Fin r18,请去AO3)
6、LIVE FOR YOU(Fin 黑历史)
7、沸雨(奇幻老坑,已经Fin啦,请转AO3、或者我的个人微博@Suralight_上搜索下载链接,放弃Lofter了)
8、没有鲜花的葬礼(大概坑了搞不动)

9、黑色种子(ABO的小故事~~FY22摸鱼KPI)


APH目录:
1、独普 《We brothers》
2、耀中心《逝去的面影》

FZ目录:
除了《苍色骑士》都是坑

 

[进击的巨人][团兵/米纳]沸雨.8

被基友吐槽了……画风飘忽不定,像是粘着馒头吃巧克力酱……回炉了。

 

 

8

“我们的公爵大人怎么还没出来?”说话的人是个细声细气的老人,他带着一顶狐皮软帽,露出来的皮肤上布满了岁月的色斑与皱纹,整个人看起来像块套着华丽布料的麻布。他从袍子里拿出怀表,“哎呀呀,已经迟了一刻钟。”
老人左侧的贝克·劳伦斯押了一口酒,把杯子摔在红橡木的桌面上,愤愤不平地擦了把络腮胡,“谁知道这次他要做出何等邪恶的事情来?十四年前亨特的婚礼上,老公爵就该把他和那个什么利威尔一起吊到城墙上,他简直是个魔鬼!”说这话时劳伦斯伯爵咬牙切齿的抖起了双下巴上的肉,当年他还能为安德森家打仗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大人,那事终归是传闻,况且您在这里说着对主人不利的话,不怕隔墙有耳么?”老领主说。
劳伦斯伯爵也注意到了自己的行为有失分寸,大嚷了一句“我可从来没承认过那家伙是我们的封君!”一言不发的听着其他人说话。
这个宴会的氛围确实让劳伦斯伯爵觉得奇怪。主人与贵宾迟迟没有在这间典雅肃穆的长厅里现身,晨雾中的阳光透过屋顶的玻璃,与室内墙壁上两排燃烧的火把相映成辉。墙壁上肖像画中安德森家的祖先已经换成了金发碧眼的史密斯,于是墙壁上原本每三米摆置一幅的画像变为了十米一幅,史密斯可不是一支历史久远的家族,只是这几十年里猛然雄起,而一想到背后有那么两个刚死不久的史密斯,正在昏黄的火光与暗淡的晨光间,透过帆布上刚刚风干的颜料凝视自己,劳伦斯伯爵就浑身不舒服。
他把精力重新汇聚到餐桌上的谈话中,有人在吹嘘家堡中的存粮多少,有人在谈论最近格外嚣张的菲海海盗,更多的人则为日趋稀薄的阳光叹息不已,不论神殿与圣堂的教士,城堡里的领主老爷,马背上的骑士还是在田地间耕作的农民,都要面对这迟早来临的一天。他摸着胡子想,那时黑夜永临的光景,该是多么阴冷与惨淡啊!而恐怕王国如今的安宁只是暴风雨前夕的平静,难以长久维持,圣城里大主教们的祈祷丝毫无法抵抗黑夜的魔力,粮食的产区一天比一天少,西方又有荒原人的入侵……横竖是死,总会有人胆向恶边生,抢劫,盗窃,谋杀,强奸,无恶不作。
长桌两侧总共能落座五十多人,但是里面三分之一是空座,包括史密斯·埃尔温在长桌首席的位置与右手边留给米可·萨卡利亚斯的位置。很多领主以诸如领地事务繁忙脱不开身或者打猎受伤理由婉拒了埃尔温公爵的邀请,还有几人在接受了邀请后的第二天就派来信鸟说自己抱了恙,十几套镀银餐具孤零零的摆在桌上,与那些精致的菜肴面面相觑——整头用熟苹果、青椒装饰的烤乳猪,淋了洋葱汁的酱肉,新鲜的海鲈鱼汤,柠檬布丁,小龙虾,蟹肉派,茴香煎蛋,在冰窖里度过了上个漫长冬天的黑莓与来自遥远南方的柑橘……
客人们也明显分为两类,一类是像他这样当年追随了安德森侯爵,现在又归于史密斯麾下的贵族领主,还有一类是市民代表,他们主要来自铁匠工会、纺织工会,以及圣希拉斯医院。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任何善意的交流,修女嬷嬷曾抬起眼睛向对面贵族们示以问候,却只换来了傲慢的漠视。
那是当然了,尽管他们多年来共享同一片土地上的阳光、河流与谷物,侍奉同样的神灵,可这些贵族们在过去几百年几千年的时间里都未曾与庶民们在封君的宴席上坐在一起,他们自然有理由认为自己生得高贵,而这迟到与宾客的设置都让他们觉得自己受了侮辱。
忽然,酒杯摔在地板上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主意,红葡萄酒顺着大理石的缝隙淌到暗处,愤怒出奇的男人一边嚷着“不等了,不等了!”一边在众人的注目下大步流星的的走向厅外。劳伦斯伯爵认出来那是个领地在渔港的小领主,他想很快会有更多人加入他的行列,果不其然,更多椅子推拉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起来,可是在渔港领主推开镶着铜钉的沉重大门时,洪亮又不失尊贵的声音在门外蓦然响起——
“尊敬的奥多尔蒂诺男爵,是怒水岛的葡萄佳酿让您失望了,还是这历史可以追溯到上个纪元的城堡氛围太过压抑,让您乱了心神?”
正值壮年的埃尔温公爵出现在门口。他身兼自由之翼骑士团团长,一身戎装,银鳞锁甲虽然仔细养护过但依然难以掩饰征战留下的累累伤痕,黑色单翼刺绣的白披风在他背后飘荡宛如一面翅膀,棕色的剑带紧紧贴在腰际,佩剑银色誓言镂空护手的优雅曲线在室外阳光的照射下格外耀眼,剑身极为修长纤细,材质是熔了锡银的黑金竹合金,挥舞起来宛如银霜。公爵身材健硕,孔武有力,金丝般的头发与海水般瞳孔说明他是个史密斯,英俊的面容则来自于他安德森家族的母亲。此外,他身上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整个大厅里的人声戛然而止,男爵悻悻的笑着,连连称赞菜肴的精美,屁滚尿流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途中还碰翻了张空凳子,于是又是一阵静默中椅子拖地的声音,人们纷纷安定下来。
这一切都让劳伦斯伯爵心烦意乱。尽管他承认这位领主看起来比以往的任何一位都更加杰出,但他依然不能停下内心对他的诅咒与怒骂——埃尔温,你这个把尾巴与角藏起来了的恶魔,这次要刷什么把戏?害死你的兄长与父亲的罪恶还不够满足你内心深处的邪恶奢欲么?背信弃义简直是史密斯家族的劣性!当年你的父亲不就是这样杀死了岳丈与小舅子(请参照没写完的荆棘之心序章……OTZ),才篡夺了侯爵大人的地位么?而史密斯终究自食其果,弟弟杀死了长兄,儿子杀死了父亲,真可谓是报应!
公爵在几十双眼的注视下,径直走向长桌首席的座位,平静的坐下。米可爵士跟着坐在了公爵右手边的位置,他对面是史东堡教区的尼克主教,尼克戴着高高的金银色主教冠与三条镶嵌了女神徽章的沉重纯金念珠。米可对主教行了一个礼,尼克托起念珠,交换祝福。
一周前,米可爵士带着一支骑兵与少数战俘来到史东堡。为了掩人耳目,不方便带来太多骑兵,尽管极力遮掩,也难免让消息走漏。领主大人们并不清楚其中有什么内情,但八九不离十,与北地同教廷间日趋紧张的局势有关。
大厅依然安静的让人不舒服,人们的目光落在年轻的公爵身上,公爵优雅的举起酒杯,金色的葡萄酒闪烁着光芒:“为远道而来的贵客们与女神慈悲的晨光干杯,”酒杯碰击的清脆声音在大堂里回荡片刻,“感谢各位接受邀请,来到史东堡,原本这场宴会是为了给我的朋友米可爵士准备的接风宴,但是因为一些事情不得不推迟了……”
劳伦斯伯爵忽然注意到圣骑士身后的侍从格外俊美,不禁猜测起来,这米可爵士是否与公爵有同样的嗜好?
公爵大人好像察觉到了众人心中的疑惑,漠然说道:“纳纳巴,找个你喜欢的地方坐下吧。既然你来到这里,就是客人了,无需摆出一副在军队里紧张的样子。”
“谢谢大人。”一道让人联想起冰冷月光的女声,让劳伦斯伯爵等人傻了眼。纳纳巴微微颔首表示感谢,她的衣服不允许她像贵族夫人或者侍女那样行一个优雅的屈膝礼,但依然不失礼节与风度。
尽管如此,劳伦斯伯爵还是难以抑制的回想起十四年前的寒冷秋天与那场让人避之不提的婚礼。作为史密斯家最大的封臣之一,他自然受邀参加了那场盛会,埃尔温·史密斯也从圣城赶了回来。那年的埃尔温爵士风华正茂,意气风发,英俊的外貌与如今无异,但性情更加温文尔雅,又在圣城里平步青云,尽管家族声誉不佳,又不是长子,也成了贵族小姐们争相追逐的对象,远没有如今的冷酷与不近人情。
婚礼当天,喜上加喜,代管信件的学者把雷恩哈特侯爵的紫色信笺匆匆忙忙带到圣堂时,新娘正在把三神教的经书交还史东堡教区的老主教,一只白鸟衔着象征结合的戒指,停在新娘的肩上。
老公爵接过那张信笺,看完后就临时决定向宾客们宣布了侯爵大人的独女与埃尔温的婚约。人们都知道侯爵大人晚年得女,亚妮刚学会走路,埃尔温却早已成年。史密斯公爵大人对这婚约比当日的婚礼还要重视——雷恩哈特家族历史悠久,血统纯正,尽管每况愈下,却拥有史密斯家族一百多年来梦寐以求的高贵。
掌声一阵高过一阵,却难以掩饰其中的虚情假意,带着寒意的明亮阳光洒满了老公爵华丽的衣袍,他显然沉醉在了这纸婚约为家族带来的荣誉中,可埃尔温的却表现的出人意料。年轻的爵士大步走到圣堂中央,推开了前来向他庆祝的人们,在女神面前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这场突如其来的联姻。方才的热闹转眼间烟消云散,暴雨似的掌声无影无踪,圣堂蓦然静下来,宛如夜晚死寂的荒野,唯有方才的白鸟在屋梁上趁机凯歌,老公爵哑口无言。众目睽睽下,埃尔温转身离开,披风猎猎作响,一直在他身边的剑士紧紧跟上,把沉默的老公爵与暴跳如雷的长兄留在鸦雀无声的宾客间。
直到那时,萧瑟的晴日把树影投在他们身上,贵族们才注意到这位毫不起眼的神秘剑士,他身材矮小,一头凌厉干净的黑发,与埃尔温形影不离,从未分开。
老公爵忽然明白了什么,庄严道:“你踏出圣堂大门,这辈子就别回到史东堡!”
埃尔温对这严厉的威胁无动于衷,只是走到圣堂外白色台阶的最后一级时停了片刻,背后老公爵如炬的目光仿佛要在他身上烧出一个洞。
包括劳伦斯伯爵在内,人们都以为他会做出什么解释,可是埃尔温·史密斯此时什么都没说。他看了一眼父亲,低头致意,毅然离开,消失在树荫间。
“守卫!抓住他们!”劳伦斯伯爵记得这句话是从圣堂里冲出来的亨特说的,接着婚礼就在新娘的尖叫中乱作一团……
鸟儿扇动翅膀的声音把伯爵从短暂的回忆与幸灾乐祸中拉回了现实,一只灰色的海鸥停在了画框上,红色的眼睛注视着餐桌。
宴席已经开始了,乐师与歌手们带来了一支支歌曲,其中有一首关于爱情的歌谣,听完让人不禁为美人法兰菲丝与她的骑士弗洛明戈的悲剧故事惋惜起来,可这阵莫名的悲叹没有持续多久,人们的眼球又被从桌下忽然钻出来的侏儒弄臣吸住了,这小矮人们的头发染成了红色绿色和黄色,踩着滑轮在几张长桌间来回穿梭,向空中抛出彩带或者偷偷在某位大人的座位下面拉响微型礼炮,这样的欢笑在这座肃穆的城堡里几乎算的上别开生面,自从那场婚礼后再也没有过了。
小丑有副好嗓子,他把拿着诗集的歌手从临时搭建的舞台上推了下来,用洪亮的男声唱了一支乡下的歌,把整个乐队都带走了调,于是乐手们不再拉奏典雅却呆板的宫廷音乐,热火朝天的乡村舞曲取而代之,餐桌旁来自市民阶层的宾客们忍不住离席在大厅里围成圈跳起了平民的舞蹈,一整只柠檬派却飞过了餐桌落在了在一旁淡淡看戏的纳纳巴小姐的衣服上,让女骑士大为光火的离开了餐厅;绿头发的小丑发现了停在油画上的海鸟,冲它又喊又叫,举起叉子做宝剑,汤勺做盾牌,可是这只鸟儿对此充耳不闻,反而颇似嘲笑似的冲他落了一坨鸟粪,众人又次因此大笑,但劳伦斯伯爵始终面色阴沉。他不明白,埃尔温公爵到底卖的什么药,公爵并非是贪图享乐的人,米可爵士在领了圣职之后原本放荡的性格也大为收敛,受人爱戴。
同样对此感到怪异的还有他身边的老领主,只是他并没有把这担忧的神色体现在脸上。单单是这宾客的设置就让这些老贵族们不舒服。
机械兀自转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因潮湿海风侵袭而变形的木门在打开时吱吱呀呀。
“这是什么?”人们停下来,对忽然出现在门口的机械议论纷纷。
一座约有两米高一米宽的柱体被黑布遮住,奇怪的齿轮声正是从中传出的,大胆的小丑围了过去,用刀叉对着它敲敲打打。
“大家无需惊慌,”跟着进来的红袍学者一把抽下了黑布,柱体露出了里面复杂的构造,让人惊异的是,这些齿轮凭空的转动,噌噌的云雾从边缘滚滚翻出,硬是没人找到这动力源泉,韩吉解释道,“只是小小的魔术,嘛,也算是节目的一部分吧,可不要把它与无中生有魔法或者以血为代价的巫术混淆哦!请尊重人类的智慧啊!”
众人依然一头雾水,似乎这个所谓的节目并没有吊足他们的胃口。
劳伦斯伯爵摸着胡子,同样没有头绪。看来这就是今日宴会的目的了,直到他看到公爵的眼中燃烧着的变革之火……不妙啊,不妙啊。
“大人们,正如你们看到的,这台机器是今天主角。”埃尔温宣布,“他不需要人的扶持,可以在任何一个地方自我运转,我时常在想,这是否就是三百年前那个繁盛的年代里广为人知的魔法呢?”
米可与埃尔温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只能把人类的未来赌在这里了——我们需要更多的黑金竹,更多的冰爆石,当然还需要更多领主与市民的爱戴。
方才停留在画框上的海鸥扑了扑翅膀,飞离了餐厅,它灰色的羽毛在北方白色海鸥间格外显眼,尽管不是白子,却有一双罕见的红色眼睛。
灰色的鸟儿飞过城墙,海风充盈了它的羽毛。
嗖——
箭矢猝不及防的刺穿了它的胸腔。
纳纳巴又摸出一支箭矢,快跑着登上城碟,向下探视,海鸟的尸体已然在岩石上碰的血肉模糊,可她警惕的盯着那里,鸟尸的背部高高耸起,装着黑金竹的箭头划着抛弧线的痕迹,准确的击毙了呼之欲出的魔使,一缕黑烟消失在呼啸的海风里。
在遥远南方的另一场宴席里,奈尔公爵却被原本属于他麾下的士兵软禁在座位上,阳光明媚的大厅里只坐着他、国王与三神教的总主教大人,一片落叶从天窗的藤架上飘下,落在他左边两个空空如也的座位上。
总主教大人是一个年纪过百的老人,不,奈尔想,有两百多岁也说不定,他的身体已被时光摧残如婴儿一般,黑色的绢丝外袍像襁褓一般将他拖在凳子上。失神的国王头戴王冠,坐在高处象征权力的黎明之座中,阳光洒在他尽白的须发间,曾经的王者如今仿佛行尸走肉,座椅后黄铜的太阳吞噬着房间里的热度。
最后一粒细沙经过了玻璃瓶颈。
“你老朋友们失约了,”总主教大人慢条斯理的说道,伸手把沙漏转了过来,时间在狭小的玻璃器皿里又一次开始流动,“他们并不如你这般听话——亚妮,你透过天使的眼睛又看到了什么?”
在奈尔团长身后担任护卫实为劫持工作的贝尔托特,忍不住看向从廊柱的阴影间走来的冷美人,旁边的莱纳毫不留情的踩了他一脚。
“大人,您赐给我的天使刚刚死了。”亚妮回答道。“在此之前,我看到了一场盛大的宴会,他们早就认出了我们的眼睛,却故意留着它,让它看。”
“噢,他们可真敏锐,而且十分勇敢的挑衅了我,”主教真诚的赞扬道,又对奈尔说,“公爵大人,原本我希望你们,这几位雷恩哈特侯爵的养子,可以成为我在现世的左右臂膀与头脑,但是养大的猎鹰终究是鹰,总归会飞走的,只有你不情愿的留了下来。当然,我自然更希望得到埃尔温与米可的力量,但是呢,事与愿违,他们已经站到了天秤的另一极……可是,我的神灵依然眷顾我,你看,亚妮、莱纳、贝尔托特都是很好的孩子……这么说回来,我又该拿你怎么办呢,奈尔大人。我是否该像对待国王那样对待你?”
奈尔拿起桌上的酒杯,匆忙的给自己灌下一杯,“主教大人,我不大明白您什么意思。”
“你明白的很,因为你也是个聪明的人,奈尔·德克,不妨再多喝几杯。”
奈尔瘫坐在椅子里,又一次拿起酒杯。
“好好记住这杯酒的味道,”他微笑着对亚妮说,“孩子,你还记得我是怎么教你的么?”
“如您所愿,尊敬的主教大人。”
他椅子里忽然觉得身体无法动弹,全然没有独角兽骑士团团长该有的样子,雷恩哈特侯爵过于年轻的女继承人向他款款走来,他竟然感到了一阵恐惧——他的力量到底是被恐惧抽走了,还是被过于散漫的生活驱散了呢?其实他时常懊恼,应该成为圣骑士的人是他,而非米可。纵使米可有赫然的军功,在北方人民的簇拥下封圣持戒,但当初是他奈尔·德克接手的人类王国历史最悠久的独角兽骑士团,独角兽骑士团团长作为圣骑士是黎明里王国的传统……他的意识渐渐模糊,亚妮纤长的手指在他双眼前划过。
“祝您好梦,奈尔大人。”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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