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尼斯堡的挽歌

这些无信者在过去的庙宇上建造了新的庙宇
在神的尸体里寻到了新的神


作者是一条腿在棺材里随时进ICU的社畜,今年忽然爬到了韩耽坑[broken]

阴阳师 目录
1、星之海、风之名(荒x一目连 完结)


团兵目录(找文请点归档):

1、蔷薇坟冢(FIN)
2、老苍鸮(Fin)
3、自由进行曲(Fin)
4、大概是个误会(Fin)
5、After the ceremony, things get worse(Fin r18,请去AO3)
6、LIVE FOR YOU(Fin 黑历史)
7、沸雨(奇幻老坑,已经Fin啦,请转AO3、或者我的个人微博@Suralight_上搜索下载链接,放弃Lofter了)
8、没有鲜花的葬礼(大概坑了搞不动)

9、黑色种子(ABO的小故事~~FY22摸鱼KPI)


APH目录:
1、独普 《We brothers》
2、耀中心《逝去的面影》

FZ目录:
除了《苍色骑士》都是坑

 

[进击的巨人][团兵]沸雨.23(附赠嘴炮排行榜【泥垢

 一段很爽的打戏和一段很不爽的莱纳vs尤弥尔嘴炮。

最近老写嘴炮。关于嘴炮嘛,受@zoologies 太太的启发…

嘴炮温是绝对逻辑+高智商+一肚子黑泥,让你自投罗网,心服口服,在诸嘴炮中属于绝对帝王的境界,魔攻满槽,物理攻击也满槽,如果射程不够可以装备讲话喇叭,指哪打哪,附带技能:虏获你的心,适用对象为年龄大于9的男性。

嘴炮利是刻薄、酸、还会爆粗,不按常理出牌,尽管自称很能侃,但是说不过了会和你动手,动手完了还有土豪温给撑腰【埃:打坏了我赔】,谁都拿他没辙,而且和嘴炮温组队出动的时候攻击力增加140%。【这是什么设定!!

嘴炮尤是除了团兵两大嘴炮外的又一攻城利器,以恶毒泼辣著称,炮下败将有万年替身光头演员柯尼和八尺兄贵方下巴莱纳(其实我下巴里藏了两个拳头)。但是遇到女神的光芒普照(等级9)就没辙了。

还有一个不得不提的嘴炮,那就是韩吉巨巨啊。与其说是嘴炮韩,不如说是机枪韩,因为在大多数人耳中,机枪韩一旦开启了是这个效果:#!·#%…~…!&#(…大概只有最称职的韩吉厨莫布里特能听懂。

阿明是嘴炮界的未来之星,以理抒情,以情动人,大概等漂亮的像女孩子一样的男孩子开始把头发向后梳成背头的时候,腹黑魂也要觉醒了。

 

第二十三章

 

岚风带来夏季原野醉人的芬芳,山毛榉与栎树宛如翠云,空中苍鹰自由翱翔,马蹄声在山谷间回荡。

利威尔抢走了独角兽骑士团主帅的黑色种马。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匹好马,跑的很快,只是没想到,脾气也很倔。倔脾气的马并不适合带领军队,他心里想,带领军队需要好好先生,可显然他高估了独角兽骑士团的人对动物的理解。它们需要冲刺,需要嗅到鲜血,也需要在必要之时隐忍。

起初,黑马完全不服从他的指令,利威尔差点以为自己要因为这个小小的差错被困进营地里,但他还是在最短的时间里驯服了它,凭借力量与意志——他抓住马笼头,贴在它的脖子上,狠狠的用马刺踢它的肚子,任由它踢腾、跃起、耸起脊背,直到它彻底屈服。等到人们发现主帅连同护卫一同被杀死在中央的黄色营帐里,黑马已经带着他在营地里胡作非为,他拿着一柄长枪左突右刺,越过两排栅栏的尖桩,甚至撞散了一个刚刚列好的步卒方阵。在经过埃尔温身边时,他下意识稍微一收缰绳,放慢速度,与那人短短的对视,厄特加尔,埃尔温用口型对他讲。随即,他夹了一下马腹,飞奔而去。

在营地里,他杀死的人的身上都只有一刀。一刀毙命,多余的事情他从来不屑一做。武器是消耗品,唯有爱惜珍视才能使剑刃锋利。而对于自己是埃尔温手上的消耗品这一事实,现在尽量不想,因为他正放肆的在原野上奔跑,背后还有不少追兵。

“你脾气可真不小,可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家伙,”他拍了拍马的脖子,马儿似乎听懂了似的嘶鸣了一声,“尽情的发脾气,只要别冲着我,”然后警告似的挥了一下鞭子,“现在,我们往北边走一点儿,等下有你使性子的时候。”

他先佯装西逃,进了一座茂密的林子后迅速隐去身影,如同幽魂一般解决了四个掉队的骑士,然后他就向北走,把马儿引上一座山丘。

在山脚下,他说,“你该有一个名字,等下我等我想好了,会告诉你的。”

追兵发现了他的足迹,向他追来。这座山丘的半山腰上一棵灯塔松,现在这玩意儿不算多了,苍白的树干在落日余晖中看起来像死人的面庞,只是它在同族中还算的上年轻——以这身板儿压根还算不上一座灯塔,顶多是座边境村落里的磨坊。

他们绕到灯塔松一边,“小心树根,”他刚如此提醒,身后就传来一声马骨折断的声音,他回头看到一个追赶他的骑兵被自己的马压死在树根上,接着又绊倒了后面的两个骑兵。一个游骑弓手向他射出两支飞矢,向他嗖嗖飞来。他挥剑打掉了一支,另一支落在了他前方一处凸起的树根上,他拔出了插在根中的箭矢,向后掷去,干掉了最接近他的那个骑兵。

黑马左右奔腾,越过数道粗壮根茎,仿佛跳舞的精灵。他们绕过灯塔松后,阳光从树间缝隙洒下,他们登上天然岩石组成的阶梯,继续向上奔跑,“你们去那边绕路!”追兵的首领歪了歪他那颗在头盔下显得格外长的脑袋,浓密的一字眉拧成V形,“我们直接从这上去!”

利威尔腹诽,不知道这次这些家伙又要断掉几根马腿。

这里地势更高,风势更猛,带着丝丝的凛意,他沿着山脊在林中奔跑,把伪装的独角兽披风解开,随风而去,顿感轻松不少。“瞧,那边的山上还有一棵灯塔松,”黑马晃了晃耳朵,“那一棵货真价实,少说也有三百米高。”它的根茎布满了半座山岗,天空低处是黛紫,低处的针叶因此染上了墨色,高处则如同翡翠一般晶莹。

绕路的追兵从他右后方逼近,他稍微调整了前进的方向,然后冲出了山丘上的林木,阳光忽然明亮起来,他勒紧缰绳,马儿在这山丘之巅停下,身旁有一块巨石。他回头看到追兵的骑士们,总共有十四人,一开始有三十人不止。

“你们还要再追么?”利威尔大声问道,“哪怕丢了性命也在所不辞?”

他看到有人退缩,只是为首的骑士依然意志坚定,一字眉下目光如炬,长长的下巴上的坚硬的棕色鬓须精神抖擞,锁子甲套在熟皮甲外,肩甲是正面抛光的镀铜钢板,棕狮别针卡住披风,“在下是塔伦米湖的威廉·道蓝,父亲是道兰伯爵,效忠于国王陛下……”

利威尔打断了骑士:“不知是哪位国王陛下?”

道兰爵士大怒,“当然是黎明之座上的梅度西斯陛下了!”

“据我所知,梅度西斯陛下已经五年没有打理朝政,”他说,“而且上一位首相也在五年前被吊到了圣城的城墙外,棕狮爵士,请你再仔细思考下你效忠的是什么人,而独角兽骑士团如今又效忠的是什么人。”他说罢,觉得背后的阳光似乎暗了一些。

“那你又是谁,效忠于谁?”

他的神情有片刻恍惚——在昏暗的帐篷中,火光莹莹,少女的声音歇斯底里,利威尔,我知道你真正的姓氏,你是利威尔·安德森,你才是史东堡的所有者。

“我不知道,”他最后说。

“哈哈,连自己名字都不知道的刺客!”道兰爵士大声嘲笑,“我看八成是个从泥巴里生出来的杂种。倘若你是个骑士,我愿扔出手套,让女神决定你的去留,但是你既然连名字与姓氏都没有,女神便注定无法施舍你荣光。”

他的脸并没有因为愤怒而涨红,只是眼神因此变得更加阴郁冰冷。

“爵士,我给过你们求生的机会。”他从马上下来。

“怎么,刺客小子,你要受降么?可教廷只认可有正统出身的俘虏,你今日只有死路一条!”经过道兰爵士这番激昂的演讲,利威尔看到剩下的十三个骑兵脸上重新燃起了可笑的热情。道兰爵士拉过缰绳,面对那十三个骑兵,举起武器大喊道:“他逃不掉了,我们现在就为莫尔夫特将军复仇!”

利威尔走到巨石边上。

“大……大人!”其中一个骑兵面若土色。另外几人已经开始溃逃。

他使劲全力,用肩膀撞动石块,道兰爵士回过头,只见巨石隆隆落下,石屑在空中飞扬。他喘着粗气,走向巨石落后的战场,唯有三人幸存,其中还有一人断了腿。幸运的两个人骑着马,呆立在一侧,此时,下方才传来巨石撞上树根的声响,那棵山腰上的灯塔松因此撼动,落下一片针叶。

他没有阻止那两个骑兵带着伤员离开。他回到山丘之巅,拉住黑马,翻身上马。他望向北方,前面一段小坡后便是一处断崖,方才他原本以无路可走,若非此块巨石,一番死斗便是难免的了。

他准备先原路返回,另找一条路绕开山丘……

飞鸟惊走,战号响起,数不清的骑兵与弓手出现在林地里。这些战士刚刚兵败西甘西纳……

他拉过马头,面向悬崖,扬起长鞭,恨刺马腹,“冲——”他低吼道,马儿接着下坡之势越跑越快,在崖边如飞鸟般跃起,岚风呼啸,他在最高点从马背上跃起,跳向彼端,抓住了对面山上灯塔松伸出的巨大树干。

他的手被松针刺痛,爬到了树干上,追兵们没人敢追上来,弓手却在放箭。一支箭蹭着他的靴子飞了过去,还有一支划伤了他的大腿。马儿在崖下的惨叫,他在心里说,你的名字是黑岚,然后顺着树干踉踉跄跄的向山林中跑去,不再回头。

 

****

 

壁龛里放着一盏微弱的提灯,光辉颤颤巍巍。无事可做时,尤弥尔只好盯着那盏灯看,不知道此时赫利斯塔是否身处囹圄,面对着孤灯一盏,心情忐忑不安?

人们总说当宝物被剥夺时你才懂得它的宝贵,她十分念西部灿烂的阳光,尽管那些光经常吻痛她,给了她深色的皮肤,让她永远不可能像赫利斯塔那般奶油白皙,如同传说中的月光。

她屁股下面隔着织布的垫子是冰冷的石床,坐久了隔得屁股生疼。门下的小窗打开了,牢房看守把托盘扔了进来。她冲过去,借着外面传来的光,看到豌豆粥洒了半碗、剔地干干净净的猪骨还有和发霉的黑麦面包紧紧挨着放在一起。哐,窄窗关上,她咽了咽口水,端着东西回到石床边,跪在地板上狼吞虎咽起来。这顿饭这算的上是大餐,前一顿只有芜菁汤喝,这儿芜菁好像便宜的不要钱。在快要吃完的时候,风灯摇晃了一下,鼓膜传来密闭空间被打破时的压迫感,外面的火光让她睁不开眼,重物落地,大门关上。

见鬼,他们把什么东西丢进来了?

尤弥尔咽下最后一块面包,走到壁龛前取下提灯,向前走去,地上传来了呻吟声,她看到微弱的灯光洒下的地方躺着一个人。

他很结实,看起来壮的像堵小山。“你好,老伙计,”尤弥尔招呼道,她走过去用脚尖踢了踢男人的胳膊,试着把他翻过来,“如果你还活着……”

她认为自己的行动是善意的,可是地上这个男人显然不这么以为。他抓住了她的小腿,把她撞翻,手中的提灯碰到了墙壁,又滚落到凹凸不平的地板上,玻璃破碎的声音惊心动魄。尤弥尔一脚踩到了男人的肩膀上,分开两人的距离,男人缩到牢房另一边不停的咳嗽。她摸着潮湿冰冷的床沿骂骂咧咧的爬了起来,“操你的!”

牢门上传来一阵噔噔的敲击声,“安分点!”守卫叫道,房间里因此安静了一小会儿,直到男人道歉:“对不起,妞儿,”他的声音嘶哑,“刚才我有点……神经过敏”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诚恳一些,“有没有水,我很久没喝水了。”

她在床上翘起一条腿:“水?省省吧,灯都没了你还想喝水。上次我发脾气把灯打碎了,我求了他们两天才给我换了盏新的,还有,”她威胁道,“别叫我妞儿,除非你想哪个胳膊被卸下来。”

“抱歉,我胳膊还想多要会儿。”黑暗中,她听到男人在牢房的另一边靠着墙挣扎着坐了起来,碰到了……

“这是什么,”男人说,“味道有点……”

“马桶。”尤弥尔慢悠悠的讲,“你最好把碰歪的盖子给我扶正了,该死的,我也闻到了。”

屋子里又安静了好一阵子,那个男人缓慢移动到了另一个角落,“我是莱纳·布朗,”他落魄极了,“来自南方。”

“那边听说夏季炎热,果蔬丰富,阳光适中,怎么跑到西甘西纳这穷乡僻壤了,难道领主家的小姐怀了你的种,结果你被领主大人威风凛凛的骑在马上追杀了?”

“我倒希望是这样。”他自嘲的一笑,“你是……”

“尤弥尔,至于我从哪来的,你就甭管了,”尤弥尔说,“你不会喜欢那地方。”

“你从西边来,口音,我能听出来,”莱纳说,“说实话,我杀过不少你的同胞。我在那边当过兵,就一个月前。说实话,谷地有什么好的,我到想去西部荒野过日子,再讨个荒野人的……”他想起来面前的是位女性,识趣的打住了后面的几个字,“我是说,你们地大物博。”

“地大,物不博。”尤弥尔在黑暗中说,“紫色的酸浆果,是我来到谷地之前吃过的最美味的水果。最好喝的酒则是马奶酿的,一股动物的骚味。夏天最炎热的日子里,我们必须躲进维恩河边的绿洲,否则没半个钟头就要被太阳烤化,那滋味你懂么?热辣辣的太阳,你看着你的皮肤上长出水泡,兹兹的冒着气。你们生性优越的谷地人说的一点错都没有,我们就是粗犷而野蛮的人,否则怎么能在那种地方活下去?我手上也有不少谷地人的血,这个我们扯平了。”她把水壶朝莱纳丢去,莱纳接住了,“接的不错,”她称赞,“看来你还有几手功夫。节约点喝,用刚才没碰马桶的那只手。”

虽然要求苛刻,但莱纳只好回答谢谢。

她听着莱纳喝完了,“你是怎么进来的?”她问。

莱纳把水壶丢回去,“说来话长。”

她拿过水壶,晃了晃瓶底儿,“别婆婆妈妈的绕弯子,不想说就闭嘴,还我耳边清静。”尤弥尔紧靠墙壁,闭上双眼,背后传来了潮湿的寒意。

莱纳思考了一下,“我被自由之翼骑士团关进来的。”他尽量说的无关痛痒。

尤弥尔听到“自由之翼”这四个字儿,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

“看来,你有点激动。”莱纳的声音中包含着不确定性的期望。

“当然了,”她的火气上来了,“因为我也是!”她解释道:“一开始我和我的……朋友……在一起,然后我做了点儿过分的事儿,我想带着我的朋友脱离他们的控制,打伤了几个人,然后他们就把我丢下来了。倘若我的时空感还精准,我已经在这里度过了两天,期间只吃了三顿饭。”

“两天?刚才你还说你求了他们两天……”

“没错!我等了那么久的灯,就这么被你毁了。”她咬牙切齿道,“看来你是当时在地底下被那个高个子公爵逮到的战俘咯?”

“嗯,我们现在的位置应该也在地下——关于你的灯,我真的很抱歉,但那不是我的错,”莱纳说,“我比较谨慎。”

“哈,谨慎?”她讽刺道,“我头一回儿见到一个谨慎地人会把初次谋面的人摔倒地上。”

“可以问一下你的朋友是谁么?”莱纳说。

“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次倒是你谨慎了,”男人站了起来,向她走来,她握住刚才藏在垫子地下的玻璃碎片。莱纳对她小声说,“等一下,我的人会来接我出去。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救上你的那位朋友……对了,她叫什么名字?”

“赫利斯塔,”尤弥尔说,“至少我这么叫她。”

 

 

 

 

---

好像登上活跃博客了,但还没到前面。再接再厉啊二拉!【温柔的精分起来。

  20 12
评论(12)
热度(20)

© 柯尼斯堡的挽歌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