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尼斯堡的挽歌

这些无信者在过去的庙宇上建造了新的庙宇
在神的尸体里寻到了新的神


作者是一条腿在棺材里随时进ICU的社畜,今年忽然爬到了韩耽坑[broken]

阴阳师 目录
1、星之海、风之名(荒x一目连 完结)


团兵目录(找文请点归档):

1、蔷薇坟冢(FIN)
2、老苍鸮(Fin)
3、自由进行曲(Fin)
4、大概是个误会(Fin)
5、After the ceremony, things get worse(Fin r18,请去AO3)
6、LIVE FOR YOU(Fin 黑历史)
7、沸雨(奇幻老坑,已经Fin啦,请转AO3、或者我的个人微博@Suralight_上搜索下载链接,放弃Lofter了)
8、没有鲜花的葬礼(大概坑了搞不动)

9、黑色种子(ABO的小故事~~FY22摸鱼KPI)


APH目录:
1、独普 《We brothers》
2、耀中心《逝去的面影》

FZ目录:
除了《苍色骑士》都是坑

 

[进击的巨人][团兵]沸雨.9

放弃修(治)改(疗)了【。

西甘西纳攻防战正式开始,利威尔收养艾伦&三笠。

 

忘说了,兵长断手的设定改成独眼了,改动的部分主要在第五章,悄咪咪的改了一直没贴过来OTZ差点忘记了!

 

 

 

第九章

                                                                                                                                                                     

高高的瞭望台在西甘西纳城以西的广袤平原上洒下一道利刃似的长影,汉尼斯队长从望远镜中观察着城外驻扎的约有两万规模的部队,扬起的炊烟在面面旌旗中仿若云雾,视野有些模糊。

这两万人中包括六千披着独角兽披风的骑兵,五百工程兵,其余则是步兵、弓箭手还有在关键时刻必然会见风使舵的佣兵。几十台投石机沿着西甘西纳的西城墙一字排开,松油、粮草和巨石储备十分充足。

这家伙还真是准备充分啊,汉尼斯想,他们自称为希娜女神的忠实信徒,黑夜的抵抗军,一个月前不请自来的围到了西甘西纳城脚下,为首的将领不是奈尔·德克,看来骑士团团长被弹劾的消息八九属实。

当时大军的统帅让人不悦不到极点,他一身教徒的打扮,扬言要彻底净化这座城市——“蔷薇贵族的奢华生活激起了黑夜女神的妒火,你们就是夜幕降临的罪魁祸首!”还没说出第二句完整的话,这位统帅就被一阵倾盆而降的箭雨封上了喉咙。

西甘西纳位于东西交通汇聚的场所,自然是座富庶的城市,由蔷薇贵族议会的七名贵族一同管理,这七位大人也因此享受着世间难有的奢华生活。

汉尼斯回想起当时的场景,真可谓一阵混乱。所谓的“黑夜抗军”失去了统帅,一时乱了阵脚,蔷薇骑士团的六千多名骑士一鼓作气,热血沸腾的冲出城门。尽管他们士气高涨,可还是低估了迎战的独角兽骑士团的实力。作为实质上的王室直属军队,独角兽骑士们皆装备了纯铁板甲,连坐骑都披了抵御箭矢的甲胄,虽然速度不及蔷薇骑士们,但冲力更大,而蔷薇骑士们的长枪却难以击破他们的护甲,此外他们训练有素,即使失去了指挥官也迅速摆出了正确的迎击阵型,六千多出城的蔷薇骑士,最后只有三千人活着回来,其中包括四百多伤员;敌人的死伤相较之下仅有一千余人,多半是被己方骑士误伤的步兵与佣兵。

吃了第一仗的亏,从此西甘西纳的西门就紧紧关闭。他脚下高大的城墙素有处女之壁的称呼,拔地而起三百多英尺高,从东西两侧守护着西甘西纳城。城市在南北方向上有山壁加护,当大门紧闭,只有山鹰才能飞进城里。依靠这险要的地形,西甘西纳易守难攻,蔷薇骑士团只需守在城里不出来,外面纵使有十万人的大军几百台投石机也拿他们无可奈何。

掌握着蔷薇骑士团领导权的贵族议会们正是抱着这种想法,通过西甘西纳城东门的税收,屯足了粮草,硬是和圣城的军队耗上了。

依靠地利逼退敌人在用兵法上的确没什么问题,可是这样无意义的对峙消磨了守军的意志,同时他们低估了来自城内的压力。横征暴敛来的粮草与钱币自然充实了补给,可是面对已经在城里的难民他们就束手无策了。

但是,暴动是难免的,快到接班的时候,汉尼斯回望着一片萧条的西甘西纳城,这个让人不寒而栗的想法油然而生,西甘西纳的陷落是否会从内城的开始呢……

多思无益,他拿出腰间的酒壶,灌了一口酒,“啊!”人生的乐子就在这酒上了。等他再睁开眼,却正好见到了前来接班的特瑞班长。

“哎呀,特瑞班长,”他打招呼道,落日的光芒照在眼前这个肥胖士兵身上。特瑞班长约有六英尺高,却有将近三百磅重,腰带被啤酒肚遮的严严实实,胸甲是特制的,加宽了肩带才能勉强盖下他肥厚的身躯,“可别来无恙啊?尝一口?”话虽这么说,汉尼斯心里却想,千万别碰我的酒壶,这一口下去大半瓶酒可就没咯。

特瑞班长接过他的酒壶,痛饮一口,擦擦胡子说:“老兄,我好的很,倒是你怎么样啦?有没有胆子大到向下撒尿啊?”说罢还打了个酒嗝。

啧,这死胖子,他晃了晃酒壶,果不其然只剩了点底,汉尼斯苦笑道:“这种事情还是要交给你来……哎哟!”

话说了半截,他就跌在地上,脚下的城墙忽然传来阵可怕的撼动,如雷般的鸣响炸开在晴空里。

他心中不禁大惊,“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喂……特瑞!特瑞!”摸着墙壁站起来,连忙扶正遮住了眼睛的头盔,“特……特瑞!”

特瑞班长痛苦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两条肥肠似的嘴唇在胡子中哆嗦着血沫子,一支箭矢刺透了他的脖子,染血的羽毛在初夏的阳光下异常鲜红。

汉尼斯咬咬牙,拔出刀,“愿慈悲的女神保佑她的战士穿越黑夜,抵达光明的彼方,”抹在了他的脖子上。今年,他刀上沾的第一滴血居然属于他的同僚,这是何其讽刺?可恶!他左手攥成拳头重重的击打在身侧的墙壁上。

攻城塔上射出的飞箭与投石机的石块如暴雨一般砸落在这座从未被攻破的城池上,在墙壁上留下了大大小小的坑洞,只怕这城墙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结实!

又一支箭矢擦着他的头盔落在了地板上,只是此时他已重新拾起对于一个士兵而言比勇气还要重要的尊严,大声命令道:“弓箭手呢!快搭弓上弦!就近的人快去点燃烽火!战争……战争真的开始了啊!”

西甘西纳攻防战漫长的序幕终于在初夏的狼烟中彻底拉开了。

正如之前汉尼斯所预料的,暴动在所难免,只是早晚的问题,于是,第一块巨石落在了西甘西纳的城墙上传出雷鸣般的巨响时,恐惧胜过了绝望、饥饿、贫困,成为压在难民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可怕的混乱像海浪一样从城门附近的棚户区向内城汹涌袭来,无论是集市、手工业者的作坊、妓女的小楼,无一幸免,火焰在夏季的南风中宛若狂舞的魔龙——横竖是死,总有人会胆向恶边生。

暴风雨前的宁静终为打破。

清醒来的剑士在第一时间里认识到了这个问题,这到并非因为他有埃尔温那般敏锐的智慧与洞察力,而是彼时暴徒已经冲进了耶格尔医生家。

仅凭本能,利威尔躲过了从天而降的沾血长剑,羽毛飞出了枕头扬了一屋子,暴徒依然疑惑床上的半死不活的病人去了哪里的时候,他翻下床,抽出藏在靴中的短剑顺手砍下了男人的半截手臂。

“啊——”

这惨叫何其短暂,短剑又闪电似的划透了男人的喉咙,只见这大块头瞪圆了眼睛,在临死前也没明白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吧。”利威尔甩了甩剑上的血,对死者如是说。

方从长梦中惊醒的身体,此时仍处于极端的沸腾与疼痛中。他的剑下亡灵不计其数,而且数目显然有持续增加的趋势,好在他并无信仰,一定要让他从女神之中选一个的话,他宁愿选择埃尔温。剥夺别人的性命并非什么错事,况且他每一次挥舞武器不都是为了让自己活下去么?如果只能通过杀人才能活下去,错的就是制度了。埃尔温曾这样安慰他,他纳闷的回道,我可从来没为这个问题苦恼或者愧疚过啊,要说罪孽,也是你们这些坐享其成的贵族们更加恶劣。埃尔温听罢只得哑然失笑,毕竟他认识的利威尔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人啊。

利威尔迅速的穿上了战袍与轻甲,麻木的意识终于跟上了他的行动——现在是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了?揉揉拳头,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尚且有些虚弱,失去了右眼,让人触目惊心的伤口已被处理过,眼窝的绷带上飘着一股药膏味。

只少了一只眼而已,比丢掉性命幸运太多,虽然有些不甘心,他还是如此自我安慰。

他拾起方才暴徒手中的长剑,用拇指确认了一下剑刃依然锋利,状况良好,大概这是原属于西甘西纳的守备军武器,向外走去,门前悬挂的白布帘上有未干的血迹,“啧,不妙。”

他视察了一下房屋的状况,忽视掉房屋外街道上动荡的声音,这里一片死寂,不安的火星在客厅壁炉灰白的炭堆里胆怯的跳跃。五斗柜翻倒,玻璃也碎了,只见卡露拉夫人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脖子和手腕呈现了不自然的角度。前几日还因重逢米卡莎的喜悦把菜汤洒了一地的善良母亲,永远不会再对她的孩子们展露幸福的微笑了。

“……”

他的神情极其可怖,若是让吟游诗人来形容,大概会说他是方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吧。可他对此并无自觉,愿她灵魂安息,沉默的祈祷着,他低身阖上了她的双眼,刷拉一声把身后的窗帘扯下来盖过卡露拉夫人的头顶。

即使我欠了那么多人命债,也是知恩图报的人啊。倘若这家人的孩子还活着,将他们收养并带回自由之翼骑士团便算仁尽义至。

啪——

随着屋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客厅另一边的窗户也碎了,火把坠到了房间里,呼的一声点燃了客厅里的粗布座椅与地上的窗帘。他向后急退数步,避开窜起的火苗,内心不禁咒骂,这群纵火的恶徒,若有时间定然要宰了他们。可他暂时压下心中的怒火,快速搜查房间。直觉告诉他,那两个孩子还在这里某处活着。

最终他的脚步停在了一条鲜血汇成的小溪前。

浓稠的血液从储藏室的门缝下顺着地板缝隙汩汩流出,屋里传来刀刃刺透肉体的声音,腥臭的味道使这里仿若战场,不知是谁的生命正随这条红色小溪一同流逝。他虽憎恶死亡的味道,可又不能否认死亡是他亲切熟悉的故友。

利威尔踢开屋门,向他冲来的稚嫩男孩一脸厉色,满脸鲜血,挥动着切肉的短刀,利威尔单手抓住了艾伦的手腕,轻轻一捏刀子掉在了地上,顺势把艾伦的手反剪到背后,制服了这不停怒吼着小野兽。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男孩的脸上流着血与泪,他的悲伤与愤怒倒映在利威尔平静的双眼里。

“臭小鬼,冷静,”相比过于激动的艾伦,利威尔的声音里此刻没有一丝情绪。

艾伦渐渐冷静下来,抬起胳膊上抽泣,利威尔松开了他,提起剑走了进去,昏暗的储藏室约有五平见方,盛食物的木箱早被打碎,卷心菜、土豆、芜菁滚落在黏糊糊的地板上,肯定是不能吃了,女孩失神的坐在地板上,手中拿着刀,麻木的刺向地上早已停止呼吸的两具尸体。

气氛滑落到更沉重的深渊。利威尔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只好明知故问道:“这可是你们干的?”

孩子们用缄默承认了事实。

“行了,”他厉声对米卡莎说,“停下。”

女孩终究没有动静,他不耐烦的走过去,一把打掉女孩手上的武器,可是想了一下又拾起刀交给她,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拖着艾伦一同快速走出这间仿若地狱的储物室。利威尔想起来,他第一次杀人差不多也是在这个年纪吧?或许比他们还要小,那时仍是孩子的利威尔忽然发现了夺取同类性命的感觉竟与用刀切割动物无异。

利威尔不太会安慰人,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些什么:“我可没空为你们的悲剧伤心,知道么?世界上比你们惨的人多的去了,有些人到死都不知道他妈是谁……”

他们快步通过走廊,此时房子里已浓烟四溢,熏的他们睁不开眼,利威尔眉头皱紧,突然把他们拽向后方,刚才他们站的地方蓦然落下了一条着火的屋梁。

“好了,臭小鬼,你们又捡回了命,我们得快点。这房子快撑不住了。”

从后门离开没多久,艾伦的家就被火焰的魔掌彻底压垮了,夏季里虚弱的阳光舔舐着他们脸上的伤口。艾伦与米卡莎分别拉着他的左手与右手,一起穿过沸腾的街道。

利威尔轻而易举的摆平了胆敢找他们麻烦的人,两个孩子四处打量着这凄惨的街景。

这景象虽残酷,却带着难以言明的美。高大的城墙上狼烟四起,石块与攻城锤的规律的声音宛如末世的钟鸣刺痛了人们的神经,城镇无比明亮,热血飘洒,尘土与生命在炽热的火焰间纷纷飞舞,有些人眼神空洞,有些人的眼神则异样的狂热……利威尔忽然意识到,在黑夜永临之前,人类或许已经因为内乱而灭亡了。

艾伦忽然问他,他们两个今后该怎么办。

他反问:“你们父亲呢?我还没有见过他。”

“他上次给你换了绷带后就离开了。”

“既然如此,我就带你们去找埃尔温。”

米卡莎说:“可我们更想学习你的武艺。”

利威尔哼了一声:“就你们现在的水平,武艺跟谁都能学,但是这个男人可以教给你们尊严与自由,理想与抱负。”这话一出口,他也不禁为自己今日的言语感到了惊异。

“埃尔温是谁?”艾伦问。

“自由之翼骑士团团长,现任史东堡公爵,”他沉吟了一下,补充道,“是人类的希望。”

不止如此,他还是我最敬爱却无法与之比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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